第23章

“应先生，你看够了吗。”    郁尘蹙了下眉，隐晦的打量视线让他很不舒服。    “抱歉。”应知衡歉意地笑了笑，但眼里却忘了伪装，视线还是直勾勾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过些日子好像是你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个礼物，需要亲自过去，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时间。”    郁尘对他的视线感到呼吸不畅，他回避地朝沙发走去，等离开了他的视线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应知衡看到他避开他视线，察觉到了什么，等他转过身面对青年时，眼神变回了正常，“你弟弟告诉我的。”    “先不要问他了，他没事。”应知衡在郁尘问出口前说道，“我准备这个礼物准备了很久，不来吗？”    五天中他听说了小鹤和几个异能者走的很近，应该是在走脑中那部小说的剧情吧。    应知衡还在等他的回答，郁尘犹豫了一下，是因为刚刚的视线缘故吗，为什么感觉应先生和之前的形象有些割裂，之前他察觉到对方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心思过多，这次的直觉却告诉他，不止如此。    他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死，“如果有空的话，我会去的。”    “...谢谢。”郁尘道。    郁尘回答完后没有看他，但那道轻飘飘地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宛如千斤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陆恪沙哑地声线，冷的近乎呵斥，“出来。”很明显，是在叫应知衡。    应知衡闭了闭眼，掩盖住那里冰冷地视线，轻声呢喃，叹息般地开口，“好吧，好吧。”    他转过身出门，对陆恪冰冷地视线熟视无睹，路过时还不屑般的扯了下嘴角。    应知衡走后，陆恪进来看到垂头的青年走过去，迟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不太熟练，把青年的发型都弄乱了。    被陆恪这么一搞，郁尘闷闷的心猝然放松下来，他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抓着他的手腕拿下去，“好了好了，不要拍了，我又不是小动物。”    青年很少这么笑，一时间陆恪眼睛忘了眨，好在当郁尘看向他时本能没有忘记控制眨眼。    “过几天是你生日怎么没有和我说？”等郁尘平息下来后，陆恪问道。    郁尘看向没有意识到眼尾委屈地不自觉下拉的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忘了。”    “真的？”    “嗯。”    陆恪眼尾恢复了正常，郁尘嘴角弯了弯。    “怎么了？笑什么？”    “没什么。”    简单普通的对话，明明什么也没说，走了又回来，站在外面的应知衡却有些不舒服，但是怪物怎么会身躯不舒服，于是祂归咎为是占有欲作祟，就算是世间最美味的人类，就算他很漂亮，也不能...    不能...    不能什么呢？    应知衡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想到了什么。    一定是祂太想吃了他，看到他和‘同类’说说笑笑才不爽。    祂像是说服了自己，又变回那副温柔精英的人类模样，抬起脚步下了楼。    屋内，陆恪撇了眼门口，不在意地又收回视线看向青年，面部柔和下来，“我要送你个礼物。”    郁尘显然没想到陆恪叫他来是要送他礼物，他怔了一下，“礼物？”    随后他想起这几天陆恪外出寻物资回来后都会到他的住所强行塞给他的衣服，他的回礼只能是私下帮他处理伤口，不用去医务所花物资。    郁尘神情放松下来，“是衣物吗？”    陆恪眨了下眼，“不是。”    他站起身，走进卧室，在郁尘疑惑的视线下把一个干净的黑色垃圾袋放在茶桌上。    郁尘看向陆恪，发现他日常冷冰冰的脸居然有了紧张的情绪，“打开看看。”    郁尘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把里面的东西从黑色垃圾袋中拽了出来。    一只破破烂烂，非常大的黑色复眼章鱼玩偶。    他看着手里的物件眨了眨眼，手指不自觉捏了捏，陆恪看青年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很丑吗？你不喜欢吗？”    郁尘摇摇头，“只是没想到你会送玩偶。”而且还是这种能吓哭小孩的玩偶。    “那你喜欢吗？”陆恪盯着他。    郁尘又捏了捏章鱼的触手，“喜欢。”    祂垂眸，看向青年捏着章鱼触手的手指。    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    ...    郁尘抱着大章鱼从小区走出来。    一路上碰到人看到他怀里那只复眼黑色章鱼都下意识皱眉移开视线，连那些平时来献殷勤的男士看到这只章鱼都煞煞地转头走了。    郁尘垂眸看了看手中玩偶，喃喃自语道：“它很吓人吗？”    “...还好啊。”郁尘又捏了捏章鱼，软软的。    等郁尘回到住所，发现门口站着林瑾。    郁尘有些惊讶，走过去开门，请他进来，“你怎么来了？”    林瑾视线追随着青年，“来和你说一下明天s市的基地中心城会有人过来。”    郁尘把玩偶放在沙发上，听到这话回过头，“中心城？来这里做什么？”    上次林瑾隐晦和他提到过这个基地，这几天下来郁尘也从各个人的口中差不多知道了中心城是什么地位。    佛晓基地只是a市不起眼的一个小基地，堪称规模最大最安全的中心城来这里，郁尘不觉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