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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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在廖立看来,一个形如枯槁、久病缠身的名医? 引得诸葛瑾前来,目的是医治鲁肃还说的过去,可四公子又是为何而来?也是为了医人么! 这…… 廖立一边揣着下巴,面色犯难。 看到廖立的表情不对,廖化连忙问道:“公渊何故如此神色?” 廖立摇了摇头,感慨道:“这张仲景,怕是他们谁都带不走!” 啊…… 廖化一惊,廖立则将这张仲景的病症娓娓讲述。 听到这些。 廖化不由得凝着眉,沉吟道:“不曾想,这位编纂出《伤寒杂病论》,将天下苍生救下的神医,他如今却是这般‘无人可医’的惨状……” 廖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凝眉,俨然……就是他这个“蜀汉第一键盘侠”,对张仲景这个人,也是满怀崇敬。 廖化继续说。“倒是这段时间,我不在江陵,却听说了许多与四公子有关的事儿……咱们这位云旗公子,可总是能带给人惊喜啊!” “呵呵……别是惊吓才好。”廖立语气苦涩,“长沙郡内,如今的这位仲景神医,可受不得半点儿惊吓了。” 说话间,他的眼睛进一步的眯起。 一阵迷茫烟雾缭绕于此间,就连气氛都变得冷然。 …… …… 长沙境内,湘水支流,捞刀河上。 一艘乌篷船去势如飞,荡开翻涌的波涛,起伏在一望无垠的江面上。 诸葛瑾与诸葛恪站在船头,望着两岸遥远缥缈的青山,听着岸边,摩挲着锻造兵器的“沙沙”声,还有挂在院落中的磨刀器物,诸葛瑾感慨。 “这便是罗汉庄,当年关云长征长沙时,其中的罗铁匠将青龙偃月刀摩挲的锋利无比,连带着……挨家挨户都学会了磨刀……如今看来,怪不得江陵城永不缺乏兵刃哪!” 诸葛恪说,“父亲是想说,东吴没能谋下长沙,是为一大可惜吧!” 诸葛瑾喃喃,“若当初那湘水为盟的约定……还在,长沙、桂阳归于东吴,那东吴的整盘棋就活了,唉……” 往事响起,诸葛瑾难免会神伤一番。 说话间,船已靠岸…… 距离港口不远有一处村庄,这是大名鼎鼎的“张家庄”,因为村庄中大多人都姓张,因而得名。 而诸葛瑾此行的目的,便是来此……邀得那张仲景出山。 父子俩租了马,两人并马缓缓而行。 “父亲觉得……这次有把握将那张神医请回东吴么?” “若张神医安然无恙,这倒不难,可如今……”诸葛瑾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话,可他的话吟出一半,却又忍不住长吁短叹。 “前面就是李家庄了。”诸葛恪索性不再问,伸手指着前方的村落。 却见得这村落的入口处,竟围满了人。 摩肩擦踵、人流不息…… 乃至于不远处,香车宝马络绎不绝,纷纷的停靠在一边。 其中,不时传来男人的争论声,乃至于……还有叫骂声,病者的咳嗽声。 诸葛恪好奇,驱马行至村落前的驿馆,将马拴好,快步的跑到人群中左顾右盼。 诸葛瑾也连忙跟上,只是,他年纪大,不能像年轻人般健步如飞。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生围了这么多人?” 诸葛恪连忙询问。 有热心人回答道:“你刚来还不知道,这些都是远道而来向张神医求医问药的!有的是从荆北来的,有的是从交州来的,还有的是从中原,比如……那驾马车的主人便是凉州人……” ——『这么多来求医问药的么?』 诸葛恪微微一惊。 可很快,他回过神儿来接着问:“那为何他们都不进去呢?难道……张神医是住在村口。” “怎么会住在村口呢?”这热心人指了下村口处站着的一干村民。 其中还有两个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 “看到了么,这些都是张家庄的村民,自发组织起来,拦着登门求医问诊的,说是张神医病入膏肓,已经无法在医治,那两个年轻人便是张神医的弟子!” 这…… 诸葛恪眼珠子一转,“那这些求医者远道而来,会人都没见到,就殃殃离去么?” “谁肯走啊……”热心男人一脸的无奈,“我也是来问诊的,见不到张神医,哪肯罢休啊……这不,人多了,都簇拥在这儿……可从昨儿个起,还没有一个能进村的。倒是……” “倒是什么?” 热心男人指了指村口的一棵树,树下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像是在开设义诊,为人诊脉、开方子。 “那个是张神医的大弟子,如今……这些远途而来的,好说话的……就让这大弟子诊治一番,可不好说话的,这不……就与村民们吵了起来。” 果然…… 不等这热心男人的话音落下。 争执声已经甚嚣尘上。 “我从关中……千里迢迢将家父带来?就是为了让张神医诊视一番……你拿个娃娃糊弄老子?” 关中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嚷嚷了起来。 “抱歉,抱歉……”说话的是张仲景的二弟子杜度,“家师真的是病入膏肓,令堂的病实在是无以为继!” “你说无以为继就无以为继啊……你可知道,老子走了多少里路?翻过了多少座山?才来到这里?若非张神医名声在外?老子……会来么?” “若阁下不嫌弃,可以让我师兄来为令尊诊治。我师兄颇得家师真……真传!” “那《伤寒杂病论》是你师兄写出来的嘛?” 这边的争执还没有结束,那边的争执声又起,“你就开个数,到底多少钱,才能见张神医,老子有的是钱,有的是钱!” 这边厢,张仲景的三弟子韦汛努力的维持着越发混乱的秩序,“抱歉,抱歉,这不是钱的事儿么?实在是家父的身体……” 这时候,诸葛瑾也凑到了前面。 诸葛恪看到了父亲勉力的往前挤,他也想跟过去,却因为人太多,寸步难行,根本挤不到父亲的身边。 却听得诸葛瑾的话语传出,倒是与其它问诊者截然不同“在下自东吴来,家中有一兄长疾病缠身,痛苦不已,在下斗胆请仲景神医赴东吴一趟……费用不是问题!” 不等诸葛瑾把话全盘讲出。 周围已经有人起哄道:“还去东吴呢?便是我等登门问诊都见不到人……如何还能去东吴?” 这…… 诸葛瑾神色一黯,不过他反应迅速连忙道。 “那可否,请那位坐诊的小先生跟我一道去趟东吴。” 退而求其次,请不到张仲景,将其弟子请过去,总也能向吴侯交代。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韦汛连连摇头,“我等行医,本不该畏惧艰辛,可如今非常时刻……家师病症每况愈下,实在……实在是腾不出人手!还望……还望……” 不等韦汛把话讲完…… 那些脾气暴躁的再度嚷嚷道:“让我们进去,至少……你得让我们看到张神医本人哪!若真是病入膏肓,纵是千里迢迢,我等也绝不停留!总不能凭你三言两句,就把我们打发了去吧?” “就是……就是……” “让我们进去……” 越来越多的人嚷嚷起来。 秩序也是越来越混乱,肉眼可见,张仲景的这些弟子,还有张家庄的村民,就要扛不住了! …… 此时,关麟、张飞、张星彩带着一百部曲也赶到了这边。 糜阳正在娓娓讲述着,斥候提前探得的有关张仲景的境况。 “神医张仲景的老家在捞刀河旁,那紧邻‘罗汉庄’的‘张家庄’内,他早年弟子众多,却悉数均派出去悬壶济世,唯独这两年才收了三名关门弟子,带在身边,大弟子名唤王叔和,二十五岁,荆州人,二弟子名唤杜度,二十二岁,南阳人,三弟子名唤韦汛,二十岁交州人。” “自打一年前,张神医发觉身患伤寒,卧床不起,外出问诊便均有这三名弟子代劳,可即便如此,由于名声太过响彻,这张家庄依旧少不得前来投医问药者!” “倒是张家庄因为这些往来问药者,受益不菲,各个村民都感念着张神医,而张神医无论病况何等严重,哪怕是卧床不起,也从未拒绝过任何一位病患,便是因此,前来投医者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张神医十五年前还收下一位义女,平素与张神医一道问诊,今年来,时常侍奉于张神医身边……在整个长沙颇有‘孝’名。” 听到这儿,关麟感慨道:“可惜是个女子,否则倒是可以推举个‘孝廉’了……” 关麟相信,能一整年侍奉于义父身边,这绝不是演出来的。 比起那让梨的孔融、卧冰求鲤的王祥、怀揣橘子的陆绩,不知道真多少倍呢! 倒是张飞,挠挠头,“怕个啥,只要你云旗想,便是女子,俺张飞推他做‘孝廉’,又有何妨?” 倒是糜阳,连忙解释道,“四公子与三将军多虑了,纵不论男女,可此女子已过四旬,早已过了‘孝廉’的年华。” 张飞说的本是一句玩笑话,倒是糜阳当真了。 说着说着,一行人绕过最后一个弯,已经能看到眼前的“张家庄”。 只是…… “——咋,这么多人哪!” 张飞不由得惊呼道。 张星彩也眨巴了下眼睛。 方才,糜阳讲述时,她听得很认真,知道这张家庄,会有来寻医问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