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8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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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他不是要杀人,而是诛心—— 大街上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人声依旧鼎沸。 那对诸葛恪的嘲弄与讥笑声还在继续。 只是,自打诸葛瑾从马车中走下,诸葛恪的注意力就全都扑在了父亲的身上。 话说回来,过继之后,诸葛恪还没有见过诸葛亮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见到了生父。 每一次,还都是在这般特殊的环境下,还真是世事无常。 随着诸葛恪的一声,“爹,你怎么在这儿?” 仿佛,这一对冥冥天意中注定难以割舍的“父子”,他们的对话即将开始。 哪曾想…… 当一名骑着马儿的富贵公子经过马车时,那马儿骤然惊了,撒开前蹄嘶鸣一声,继而又跑又跳。 人流惊呼着慌忙让开,已经有人被撞倒,场上顿时大乱…… 那富贵公子一惊,努力控制着缰绳,但眼看这马儿就要撞向诸葛瑾这边,情势危急。 诸葛恪纵身一跃上了发狂的马,用力勒紧缰绳,勒得马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最后……那富贵公子拍着马颈轻轻安抚,这才让它平静下来。 诸葛恪翻身下马…… 诸葛瑾长长的吁出口气。 就在这时,匆匆远处,一名武人打扮的少年将军快步跑来。 “魏兄?无恙吧?” 他喊的魏兄,自然是这富贵公子,只见这富贵公子回了一声,“我无恙……” 他也顾不上去清理衣服上的尘灰,恭恭敬敬的行至诸葛恪的身前,“若非公子伸出援手,怕是这马就不好控制了,阁下好身手,在下相国府西曹掾魏讽,敢问公子大名。” ——魏讽,沛国人。 古籍文献中的记载是:口才出众,颇有智谋。 因为在邺城有极佳的名声,被相国钟繇看重,征辟为相国府西曹掾。 当然,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 有一次刘晔赴相国府,见到了这个年轻人,寥寥几句交谈,刘晔转身就小声告诉钟繇,此人有惑众之才,倾动邺城日后必定谋反。 而这么说的,不止是刘晔一个。 傅巽,就是那位将庞统评为“不完全的英雄”,评裴潜为“品行清风亮节名扬四方”的曹魏内部大评论家。 他也曾评魏讽为“谋反为早晚之事”! 诸葛恪并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颇为彬彬有礼。 只不过,在得知他是“魏讽”之后,诸葛恪猛地抬了下头,像是特别的注视了下眼前的公子,不过……这表情只发生在旦夕之间。 很快,诸葛恪就收敛起心神,郑重的拱手回礼,“在下,琅琊诸葛氏诸葛恪,字元逊,方才不过是举手之劳,阁下无需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不远不近,不急不躁。 哪怕诸葛恪内心中是有什么目的,但至少,他的言语间……没有表露出分毫。 “噢,原来是诸葛元逊,近来……元逊兄在许都城可是赫赫有名啊!在下……长乐卫尉陈祎多谢诸葛兄弟救我魏兄!” 这次说话的是魏讽身旁的武人,名唤陈祎。 按理说,两人都是在魏都邺城当差。 此番……是奉命带邺城兵马来支援许都城。 当然他们带的只有三千人,是所有支援部队中的一小支。 “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儿,那……在下还有要事,就失礼,先行告辞。”诸葛恪并不过多与两人交谈,说话间,他把目光再度望回了马车处的父亲诸葛瑾。 魏讽、陈祎这才注意到了诸葛瑾…… 这位东吴出使许都的使者,他俩自然不陌生。 两人交换过眼神,当即……向这一对诸葛父子,这一对隶属于不同阵营的使者拱手拜别。 似乎,这就像是一个小插曲,诸葛恪无意结识魏讽、陈祎。 魏讽、陈祎自也犯不上热脸去贴冷屁股。 双方均保持着他们特有的默契与平和。 直到…… 诸葛恪上了马车,魏讽与陈祎驱马走远。 陈祎突然停住了马儿,他先是环视周遭,确定附近无人后,方才转头望向魏讽,“魏兄?方才……我听你话的意思,是有意结识那位琅琊诸葛氏的年轻公子,若我猜想不错,这与魏兄的占诛贼的计划有关吧?” “还是被你听出来了。”魏讽并不隐瞒,事实上,在他的意识里,长乐卫尉陈祎早就与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当然…… 魏讽哪里知道。 历史上,在建安二十四年,也就是两年后,就是因为陈祎……这个他笃信,这个他以为是一条船上之人的出卖,才让他谋袭魏都邺城的计划泄露,最终被杀,连坐数千人—— 毫不夸张的说,魏讽的这次谋反,已经是汉庭在曹魏内部最后…… 也是最有希望、最雄浑壮阔的一次反抗了! 唯——可惜! 当然,这些都是历史的记载…… 如今,命运的天平已经发生了转折。 听过魏讽的话,陈祎提醒道,“近来许都城的坊间,可都是这位诸葛公子大言不惭的话!他可是受尽讥笑与嘲讽了吧!” 魏讽似乎对这些坊间的话语丝毫不介意,他只淡淡的说,“诸葛恪是从荆州来的,他的背后……就是那诈死的关麟,我们的计划……离不开这位关家子!” 说到这儿…… 魏讽转过头,瑶瑶望向那徐徐走远的诸葛瑾的马车。 一时间,一抹浓重的心思跃然心头。 『还是得想别的办法与这位诸葛公子结识啊——』 这边,魏讽与陈祎已经走远。 那边,诸葛恪上了诸葛瑾的马车。 作为父亲的诸葛瑾轻轻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身手不错呀,看来……在荆州,一番历练,除了赚到了不小的功勋外,胆气与功夫也拔高了不少,这才是璞玉应有的样子!” 俨然…… 作为亲生儿子,还是长子,诸葛瑾对诸葛恪的情,是远远超脱东吴与荆州立场的。 他很欣慰能看到如今的儿子…… 看到这个成长、成熟了不少的儿子。 哪怕这个儿子,名义上,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 “父亲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诸葛恪抬眼,很明显,他对立场看的比亲情要重一些,他亦是很执着于如今的时局。 东吴的使者……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还有马车、仆从! 这等与他诸葛恪截然不同的待遇,意味深长啊! 诸葛瑾当然能听懂儿子的话。 他沉吟了一下,却是反问:“那我问你?荆州……明明知道甘兴霸是东吴的国贼?可为何甘兴霸会出现在荆州?包庇国贼……那关家父子将孙刘联盟置于何地?” 这……无疑诸葛瑾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诸葛恪的话。 意思是……一些事情就莫要挑明了,今时今日的孙刘联盟,还是昔时昔日的孙刘联盟么? 呼…… 诸葛恪长长的吁出口气,他又岂会不知道……孙刘联盟从来都很脆弱。 如今的联盟,更是一张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这是时局决定,再也回不去了。 心念于此…… 诸葛恪轻咳一声,道,“既如此,我不该上父亲的车……” 诸葛瑾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你该唤我伯父!或者……唤我东吴使者。” “是……倒是晚辈疏忽了。”诸葛恪恭敬的拱手,“伯父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晚辈就先离开了……毕竟在这许都,一个荆州使者,一个东吴使者,我们的会面……难免惹人非议!” 仿佛,诸葛恪只用了一席话……就成功的拉开了他与生父之间的距离。 “停车——” 不等诸葛瑾回应,诸葛恪大呼一声,马夫急忙勒停了马儿。 诸葛恪最后望了一眼生父,然后毅然决然的下了马车。 却就在他下车的一瞬间,诸葛瑾开口了。 “留步……” 唔……诸葛恪没有回头,脚步却是定住了,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东吴使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让诸葛瑾微微怔了一下。 然后,他“唉”的一声叹出口气,旋即轻声道:“元逊,你作为荆州使者与魏王谈判的事儿,我略有耳闻……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开出那等匪夷所思且大言不惭的条件……我更不知道,这是你的即兴发挥,还是那关麟授意的,但我想提醒你……” 说到这儿,诸葛瑾顿了一下,“荆州即将大祸临头了,收回你的那些条件,否则……无论是你还是那关家四郎,都将沦为天下的笑柄!” 呼……